你很清楚你只是放不下少年的身影,其餘的、根本沒甚麼應該要擔憂的。

  胸口的局部性疼痛仍存,你看著衛藤快那微揚的嘴角恰好跟那刺目的白紗布成了對比,你猶然記得那時候知悉真相時的衝突不斷,隨後、父親的身軀失了溫逐漸僵硬的觸感殘留在手掌心上頭。很是清楚的、死亡。

  你並不害怕死亡兩字,只是你無法輕易地就如此坦然罷了。

  死亡。

  剛開始都是存有部分恐懼的,可你不同、從來就不在乎生命兩字的定義,即便那少年說著生命可貴四字堅定。

  或許你只是依賴著有少年的那溫潤聲嗓,精神依賴著。

  「春。」一直那少年再也無法開口喚你的名為止,戒不斷的禁斷症狀。

 

 

精神依賴性【倉林春x衛藤快】

 

 

  「很可愛。」倉林春唯一可以吐露出的話語僅此三字,看著衛藤快又是不得已換上了學生制服,較為嬌小的身軀縮了起,可以清楚看見那少年為此感到不滿的情緒。

  「春。」眼前人只是低喚著他的名,可其餘的沒有後話。

  毒品已經深入於校園裡頭,也因此他們不得不偽裝身份就只是為了緝毒兩字。

  不僅於工作,更有包含了少許的個人情緒。

  倉林春只是拿出了口袋裡頭的淡菸後,遠眺窗外的景色。學生時代似乎已經有種久遠的陌生感,他並不是那種很快就能融入人群的好學生,他只會安靜地做好本份、當個可以不算突出的中庸學生。唯有如此,他才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接觸,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

  朋友兩字對他來說,意義淡薄了些許。

  他斂起了眼簾,不熟悉的黑框眼鏡讓他稍稍感到沉重。

  他們倆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這點,倉林春忽地如此思忖著,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淡微的笑容,卻沒有任何的意味表示。或許、就跟一開始兩人孩提時的童言童語一般,自己是讓他無法輕易不管的傢伙一個。

  「小快。」他喜歡這麼喚著對方的名,儘管大多數的時候、自己喚出的口吻多半含著無奈。

  而少年也會同時地回喚著自己那單名、春字,伴隨著一抹大幅度勾起了笑容。

  那份純粹的情緒不帶任何雜質,可以很清楚地看見眼前人的那份愉悅。為了那份與他記憶中少年的父親類似的正義、為了那份緝毒的熱誠、為了那相似性,可以清晰地憶起那不停在腦中盤旋的以往,陳舊地讓他感到模糊不清,而稍稍看見了泛黃的色彩。

  他還記得很清楚,自己在攝像的那一瞬時所揚起的笑容多麼開心,而父親久違的笑容正映入了自己的雙眸裡頭,鏡片底下的那惆悵似乎都煙消雲散而不復見。

  那是他們的特質,那少年恰好就跟他父親類似。

  彷彿再度重演了次,只不過這次不是悲劇收場罷了。

  可、以後呢?

  他也沒有想那麼多,倉林春點燃了那含在口中的淡菸,燃起了火焰與燒灼的菸草不停地讓他的大腦吸食著尼古丁,副作用就相似於毒品成癮,可他卻不在乎。

  儘管衛藤快嘴上總說著吸菸不好幾字,倉林春卻也回應了一個略帶菸味且頗富侵略意味的吻,狠狠地吻上了少年那對於自己來說稍嫌嘮叨的聲嗓,雖然有時候自己倒也認為對方的聲質相較於其他人悅耳許多。

  定位於搭擋關係四字的連結,倉林春只是聳了聳肩說了如果扯他後腿就將對方給逐出案子這般不留情的話語,其餘的、他根本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搭擋會是什麼樣的角色,優秀與罷、顯得不是那麼重要,順眼就好。雖然倒也沒有人可以成為他的長期搭擋,聽說不是過於笨拙自扯後腿,就是自以為聰明而被自己逐出了視線之外,說穿了、因為自己的原因就可能佔了大半。

  他吐出了白煙,鏡片稍稍反光了窗外的學生嬉鬧景象。

  「春。」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稍稍愣了下,沒有回過頭便可以知悉不外乎是那少年的孩子氣舉動。

  「怎麼?」只聽見衛藤快說了句沒什麼後,回過頭的弧度可以依稀看見那少年眉心的皺褶些許:「這樣不好看。」

  食指彈了對方的額角,止見對方似乎吃痛地閉起了那雙燦星的眸眼後,頗不滿地抱怨了幾聲詞語後,才將他手上的菸給拿了走捻熄。

  「不健康。」衛藤快說著,倉林春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人的雙唇念著那三字後,狠狠地蹂躪了對方的唇瓣,吻得紅腫不堪。

  那夕陽緩緩落下之時,他只是將衛藤快的身軀給推上了牆邊,咬上了對方的鎖骨、不帶任何溫柔。

 

 

 

 

 

  他想他是依賴著對方的,無論是什麼時候。

  他已經習慣了有那少年明顯略於自己嬌小而纖細的身軀,總是在他耳邊叼念著一些身體健康的事宜,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等等。

  「嗯啊……。」他看著眼前少年迷濛的目光,漂亮的瞳仁裡頭只有自己瘋狂的一面。倉林春露出了一抹淡微的笑容,將腦袋給埋入了對方的肩頸處,少年特有的馨香氣味嗅入鼻間無來由地讓他感到放鬆。

  反覆交換著彼此氣息,撫上了對方胸前的紅潤,搓揉地挺立。

  對方的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肩頸,頭微仰的那份情慾明顯可見。

  雙指搔刮著對方的私處,少年殘言斷詞的吟哦讓他一再地興起了惡趣味不停地反覆按壓著那柔軟地,只見衛藤快近乎哭出的難過隱忍讓自己加快了指間的速度。

  「唔、春、春……。」反覆不停地喚著名,倉林春能夠感覺到對方近乎宣洩的臨界點後,更是用力地在少年體內肆虐不已,只見對方虛軟的身軀依靠在自己身上時,他卻只感覺到自己的欲望更為勃發。

  對方高潮過後的液體噴灑在自己腹部,而對方虛軟半挺的性器則貼伏上頭,不停地反覆摩娑著自己的恥骨。

  輕柔地將對方給放在桌上,微冷的鐵製長桌覆上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少年臀部柔軟地令他忍不住咬了口,惹得少年的吟哦更是高聲了許多。

  高抬起對方的雙腿,蓄勢待發的性器頂在入口前頭,蕈狀的突起頂得少年一陣不適,主動地擺動著腰部要自己別那麼惡質。

  「春。」少年喚著,用力挺入的弧度讓少年光裸的背脊弓起了美麗的弧度。

  「小快。」搖晃擺動的雙腿與交合處不停地發出淫靡的聲嗓,臀部的拍打更是不停地在耳膜底邊迴響縈繞著,伴隨著少年不時地低喃更是讓他興起了近乎無限的慾望。

  他要那個少年,深入骨髓及血液裡頭那份深度渴望。

  就如同那些他曾看過因為毒品而成癮渴望的那些人一般,精神依賴著、彷彿全世界只剩下毒品可以讓自己憑靠著,即便捨去了自己的所有、即便是珍貴的感情、如流水的金錢權力等,放棄了自己也要搶得一般,如此依賴著。

  出賣了自己肉體及靈魂,就為了一個毒品所創造出不存在的幻覺,名為快樂。

  究竟有多少人為了那個虛幻的幸福而墮落了自己一切的事物,就連手中緊握的也抓不住,倉林春一點也不曉得,或許也可以說是根本沒有太大的興趣。

  畢竟、他會知悉,也只不過是因為十六年前的一場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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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已經被銷毀的事物,就在他記憶裡頭久遠的十六年前。

  顯得模糊不清。

  腰部送上的力道漸快,貼合對方甬道的炙熱感讓他感到下身一緊,近乎高潮的快感讓倉林春見到了少年的雙頰紅潤時更是忍不住惡質地加了些許力道,衛藤快不自覺地高呼出聲的模樣更是讓他感到愉悅,惡趣味的快樂。

  他並不清楚自己在少年體內宣洩了幾次自己的慾望,就連入口都顯得紅腫不堪,淫靡的氛圍讓他們彼此兩人情慾高漲著,好似永遠都要不夠一般、索求著對方的體溫與觸碰。

  「春、不行……。」接下來的話語便止於對方再次虛軟無力的身軀,半垂軟的性器顯得濕潤而柔軟。

  「春。」少年輕擁著他,抽出性器的動作顯得徐慢,倉林春能夠清楚看見那經過方才性愛而顯紅可人的私處,就連那半挺立濕潤的性器都令他一再地渴望含入口中的甜蜜。

  只見少年闔起明顯疲倦的雙眼,倉林春只是簡單地擦試著對方的身軀,整理了下被弄得淫靡不堪的桌子及彼此衣著後,便抱著衛藤快走出了教室。

  天色微暗,朦朧了那夕陽西下的昏黃。

  懷裡少年的重量確實、讓他感到安心。

 

 

 

 

 

  「喜歡我嗎?」倉林春忘了是何時自己曾這麼問著對方,無來由的原因。

  「最喜歡了。」衛藤快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主動地環抱著他的腰部,可愛地、令他不甚習慣地撇過了頭、那抹對方沒能發覺的稍燙溫度殘留在耳際。

  少年眼裡的笑意不止,似乎對於自己呼地坦言有些竊喜的意味,不著邊際地擁抱著自己,像個小狗似的一再露出了那不仿年齡的表情,孩子氣的、噙著笑容。

  不停地反覆說著那單字名,彷彿一點也不膩。

  衛藤快拿下了倉林春的鏡片,戴上了自己的面容,調皮的模樣更是讓他感到無奈。

  卻又感到可愛。

  「春。」少年唸著,墊起腳尖、輕啄了他的右頰。

  倉林春只是看著衛藤快的動作,露出了難得的淡微笑容。

  無可救藥地、依賴著對方;互相為對方所設想的那份心情,精神依賴著。

  他知道、清楚明白著,倉林春喜歡衛藤快已經不足以形容他那份深度依賴著對方的渴望,卻是應該正名為倉林春愛著衛藤快那無可救藥的笨蛋。

  對方之於自己的存在與重要性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像之外,是他再度遇見對方時從沒有料想過的、過度而深層。

  不僅僅於心理需求,而是重度的精神依賴。

  儘管他始終不願說出自己的那份情感,對於衛藤快這個人。

  「喜歡春。」那少年再次重述了次言詞,笑容沒有漸退半分。

  他知道少年喜歡依賴著自己;可對方不曉得自己早就已經淪陷於依賴著他的習慣性。

  他們都是一樣的、依賴著。

  「吵死了,笨蛋。」他說道,不著痕跡地掠過對方的額心。

 

 

 

 

 

 

 

 

 

 

 

 

 

 

後記:

  這裡是N君,持續春快一直線。(亂扭)

  這裡是真的很想要寫出那種完全清水的兩人,可是每次都小糟糕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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